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標題: 鄭媛 -【女誡之婦容】有容乃大(下) [打印本頁]

作者: fantasyagain    時間: 2009-5-24 09:13 PM     標題: 鄭媛 -【女誡之婦容】有容乃大(下)

本帖最後由 舞闕樓影 於 2010-1-27 02:46 PM 編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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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介

他從未承諾過她,不會另娶側室。
假如她的丈夫真的看上別的女子,
她是正室妻,也只能隱忍心中的悲傷,裝作不在乎地大方成全他,
甚至親手為自己的丈夫與另一名女子,承辦嫁娶之事。
倘若她不想與別的女子共事一夫,當初就不該答應,嫁給一個貝勒爺。
然而她卻在乎他的不專一,甚至想過自請休離,直到惹他發怒!
兆臣的冷淡與誤會讓她心痛,雖然她明知這是自己造成的……
因為從他眼中看來,她表現出來的,只像一名十足的「妒婦」。
倘若婚姻是為了心痛,那又何必嫁人?
他說如果信任,就信任到底。
然而信任,卻是世間最薄弱的東西。


出版日期:2009年5月20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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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 fantasyagain    時間: 2009-5-27 03:09 AM

※以下為試閱,完整內容請下載附件


附件:鄭媛 -【女誡之婦容】有容乃大(下).txt (189.23 KB)



第1章

  稟貞不敢不對小姐說實話,更不敢騙自己的主子。

  「金大人說,他有話想對您說,他這會兒正在前院等您。」稟貞將小姐請到偏廳外的園子裡,才小聲對主子據實以報。

  「金大人?」她臉上的笑容消失。

  「是。」

  「我不會去見他。」沉默半晌,她說。

  「可是,小姐,金大人說他有很重要的事必須親口告訴您,而且他說他會一直等您,直等到您赴約為止。」

  「他在翰林府前院,等不到我,他一定會走。」她已打定主意。

  「小姐,我看金大人好像真的有很重要的話要對您說,說不準是交代什麼畫畫的事兒,您為何不去呢?」

  「我不能去。」她僅僅這麼回答。

  稟貞對主子笑。「奴婢明白,您顧慮的是自己的身份,可您想想,金大人做了您五年的老師,您是他的學生,您出嫁後不再習畫,難道連與老師話別都不能嗎?」

  馥容看自己的丫頭一眼。

  稟貞說的有道理,但是,她仍不能去。

  「為何妳這麼希望我去?」她忽然問稟貞。

  「奴婢,」稟貞吸口氣,想到理由。「奴婢是因為見到金大人怪可憐的!剛才他拜託奴婢請小姐去見他的時候,奴婢還一直推辭,可是金大人說了,如果您不去見他,他便不走,因此奴婢才會幫金大人說話。」這也是事實。

  然而,就因如此,馥容更不能去見他。

  「小姐,您去見見金大人吧!只是見個面,話別而已,這樣也不能嗎?奴婢看得出來,金大人態度誠懇,他只是想與您說話而已,況且金大人還說了,只要小姐肯去見他,往後再也不打擾小姐了。」

  稟貞的描述,令人難過。

  他竟然為了見她一面,懇求她的丫頭傳話。

  難道他不明白,她是絕對不會去見他的嗎?

  「我,」她下定決心。「我寫一張字條,妳將字條拿到前院交給金大人。」

  「字條?小姐,您不自己去見金大人嗎?」

  「剛才我已經說過,我不會去見他。」她答得肯定。

  「好吧,」稟貞歎口氣。「既然您不去見金大人,能留張字條,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好!」

  「妳跟我來。」馥容吩咐。

  來到父親英珠的書房,她站在案前提筆於紙上寫了幾個字,待墨字乾後再將字條摺起,交給稟貞。

  「記住,務必親手將字條交給金大人。」她囑咐。

  「奴婢明白!」稟貞將字條收好。

  「那麼,」遲疑半會兒,她才對稟貞說:「妳快去吧!」

  稟貞離開書房。

  馥容回頭,見書房左壁上一方特別白淨的方格。

  顯然,那裡原先掛著一幅畫,後被取走,因此這一小方牆面比起周圍其他地方要白淨許多。

  原來那處位置本來放了一張她的畫像,正是昨夜兆臣拿出來的那張小畫。

  那是她十六歲那年,金漢久為她繪的圖像。

  昨日夜裡,她沒去深究丈夫的想法,可昨夜他說過的話,她並未忘記……

  她確實明白金漢久對自己的感情,就算不能阻止他,至少,她絕對不能再與他見面。

 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

  稟貞將字條交到金漢久手中。

  馥容沒來,這在他預料中,但能收到她親筆手書的字條,已讓他的心激動不已。

  展開字條,他認出上面娟秀的字跡,確實是馥容的筆跡:師勿念,學生安好。馥容

  短短數字,展開之後他慎而重之,將字條摺起收入懷裡。

  「謝謝您,稟貞姑娘。」他道,眼底儘是感激之意。

  「謝什麼呢!奴婢沒能將小姐請來才對不住您呢……」

  「這樣便夠了,您能代漢久傳話,漢久已經很感激您!」

  稟貞無話可說,見他如此懇切,更覺得自己沒將事辦成,對不起他。

  「漢久也有字條要交於妳家小姐,還要勞煩姑娘為漢久代轉。」

  稟貞瞪大眼。「您也有字條?」

  「是。」他神色認真。

  「噢,那、那好吧!奴婢就好人做到底,為您代轉了!」

  「那麼,請姑娘明日抽個空到舍下一趟,漢久漏夜擬妥,明日便能交給姑娘。」

  「明日?」稟貞兩眼瞪得更大。「您不能隨手寫就,好讓我即刻拿回去,交給小姐便成了?」

  「不成。一來此處沒有筆墨,借翰林府書房的筆墨有所不便;二來漢久要寫給小姐的書信,非三言兩語能寫就。」

  「書信?」稟貞頭痛了。「金大人,我家小姐不過給您寫張字紙,您卻要回封書信嗎?」

  「是,接到小姐來函,漢久很慎重。」

  稟貞吐一口大氣。「唉喲、唉喲,」她哀歎。「好吧、好吧,反正這回我好歹是躲不過了,您想寫什麼便寫什麼吧!我幫您交去給我家小姐就是了!」

  「漢久謝過姑娘!」金漢久喜出望外。「姑娘知道漢久的住處,明日巳時姑娘前來,漢久必定將書信準備好。」

  稟貞瞪大眼,見他那堅持的模樣,只得無奈點頭,歎氣。

  老師與學生,就一定得這麼麻煩嗎?

  還好她不識字,沒有老師,要不她肯定叫這來來回回的煩文縟禮,給活活煩死!

 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

  兆臣在書房找到他的妻子。

  她坐在案前,如一尊白玉塑成的美人,怔怔地凝望案上的筆墨發呆。

  「該動身回府了。」來到她面前,他沉聲喚她。

  馥容抬眸望進丈夫的眼。

  「我明白妳捨不得走,但要是再不走,天色很快就黑。」他語調低柔。

  「好。」馥容慢慢站起來。

  「妳有心事?」他忽然問。

  她愣了愣。「沒有……」

  「沒有就好。」他對她笑。

  她回以一笑,笑容卻不快樂。

  「金大人已經告辭離府,」他淡淡提起。「妳阿瑪與額娘都在府前等著我們,咱們快走吧,別讓兩位老人家久等了。」

  她點頭,手已被丈夫握住。

  「我答應妳,想回翰林府,隨時都能回來。」他忽然這麼對她說。

  她愣住。

  「聽到我的承諾,高興嗎?」看著她的眼睛,他問。

  「高興。」她想歡喜的笑,卻沉重的笑不出來。

  金漢久還是影響了她。

  雖然她不欠他什麼,但是他卻給了她太多。

  而那些「太多」,是她一輩子都還不起的情債。

  「妳的笑容很美。」他這麼對她說。

  她怔住,這誇讚讓她不安。

  而他清澈的眸,醇淡得讓人看不出情緒。

  「走吧!保持這樣的笑容,現在讓我們去見妳的阿瑪與額娘。」握緊妻子的手,他低柔囑咐,呵護入微地將她領出書房。

  丈夫的溫柔暫時撫平她糾結的心,雖然仍不習慣他過多的溫柔。

  「兆臣?」她喚他的名。

  「還有事?」他低柔地應。

  抬眸見丈夫淡色的眼,再淡,那裡依舊是她看不透的黑。

  「沒事。」她歎息,放棄。

  也許,她還是太急,雖然兩人已經圓房,但要深刻地瞭解彼此,仍然需要時間。

  步出書房,她決定,不再為金漢久傷情。

  那是一份不屬於她的情感,既然她從來沒有接受過,就不應該內疚。

  總有一天,他必定會找到一個他所深愛、也深愛他的女子,這是上天註定好的緣分,除非自己錯過。

  而她,命定的姻緣已來,她不能三心二意。

 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 fantasyagain@eyny ★

  回程中,馥容請丈夫入轎。

  「難得主動叫我進來,比昨日進步了。」他掀簾入轎,面帶微笑。

  「我有話想問你。」她臉紅,假裝不懂他話中暗示。

  「說。」他動手動腳,攬她坐上自己大腿。

  她身子微僵,可默默按下起伏的心緒,咬著唇,沒有拒絕。

  「腰疼嗎?」

  「一點點。」

  「腿疼嗎?」他咧嘴,進一步問。

  她屏息,臉微紅。

  他凝目,笑看她一時語塞的模樣,大掌撫上她的身子,貼在她耳畔狎語:「今夜我還要妳——」

  「這兩日我覺得你特別溫柔,」她刻意揚高聲,輕輕推開他貼上來的雄壯身軀。「是因為阿瑪與額娘的關係嗎?」

  他瞇眼。「妳說呢?」

  見她白皙的頸子也泛紅,他低笑,可見她害羞的妻不是聽不懂他的「暗示」。

  「為什麼要特地那麼做?」她吶吶問。

  「不好?」他笑,嘎聲慢道。

  「不是不好,是我不懂。」她答,悄悄挪動身子。

  「不懂什麼?」

  「為何在阿瑪與額娘面前,你要刻意如此溫柔?」

  他沉默。

  他沉默太久,久得讓她以為他沒聽見她的疑問。

  「並非因為他們二位的緣故。」半晌,他終於答話。

  「那麼,是為了什麼?」她決心得到答案。

  鬆開她的腰,他往後靠,雙臂枕在椅背上,隔著一重山水般凝望她,慵懶地反問:「妳以為呢?」

  「我不懂,所以必須問你。」

  他忽然笑了。

  「你笑什麼?」她遲疑。

  「若非為了妳,我何必溫柔,這還不懂?」他斂著眼,低柔地道。

  因為看不見他的眼神,所以她不明白,他心裡究竟想什麼。「你不必特地這麼做……」

  「我想寵妳。」他伸手,掐住嬌軟的腰肢。「做丈夫的想寵妻子,何須理由?」

  那腰肢帶水,惹得他掌心發癢……

  「可是——」她嬌喘。

  他忽然使勁一握,她被扯入他懷中。

  「兆臣?」她嚶嚀一聲。

  「不喜歡我寵妳?」他粗聲問。

  「不是,我只是希望,」她屏息,遲疑地凝住他褐色的眸:「我只希望,你對我像平常一樣就好,這樣我會比較習慣。」

  「習慣?」他勾唇笑。

  「你對我太好,我會害怕。」

  「怕?」

  「因為感覺不真實,所以害怕。」她坦誠。

  「我人就在妳身邊,妳所有的感覺,都是真實的。」

  「我不是這個意思——」

  「不管什麼意思,」捏住她的下顎,他入迷地叮囑那水眸中柔美的光暈。「只要妳眼中僅有我一個男人,那麼我眼中就會只有一個女人,這個女人就是妳,明白嗎?」

  這話,讓她再也問不下去。

  「往後,我會對妳更好。」他笑,更低柔地對她說:「這一切,全都是真實的。」那溫存的語調彷彿催眠。

  可馥容卻感到,一切並不真實。

  也許因為她太有理性,她將理智放在感情之前……

  是因為這個原因嗎?

  還是……

  因為開始在乎了,所以想確定他的心?

  「如果,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,你,」咬住唇,她心裡的話再也壓抑不住,脫口而出。「你還會寵我嗎?」

  他忽然低笑,彷彿聽見有趣的事。

  「當然,妳是我的妻子。」笑罷,他這麼回答。

  「我是說,假如,」她瞠大眸子,如此問:「假如我不是你的妻,你依然會寵我嗎?」

  他凝望她半晌。

  她等待,屏息地壓抑著焦灼的渴望,盡量不表露出來……

  因為她想要的,是「真實」的答案。

  「不會。」

  終於,他這麼回答,直視她的眸子。

  她的心抽搐了一下。

  「所以,你寵我,只因為我是你的妻子嗎?」她屏息問。

  他抿嘴,淡淡對她笑。「剛才我已說過,丈夫寵愛自己的妻子,不需要理由。」

  這便是他的答案了嗎?

  她的心忽然像直線墜落的物品那般,忽然失去了重量感。

  「我明白了。」

  她垂下眸子,轉身,想從他身上站起來……

  他忽然笑,突兀地抱住她,強將她撤回自己懷裡——

  「生氣了?」翻過她的身子,他強迫她面對他。

  「沒有。」她板著臉答。

  「既沒有,為何躲我?」

  「我沒有躲你,只想自己站起來。」她答得冷。

  他挑眉,低笑。「要是我不讓妳起來,又如何?」

  掙脫不開他。「請你放開我。」於是認真對他說。

  「對我何必用『請』字?」他非但不放,還加上幾份勁道,掐緊那屬於他的,水軟的腰。

  「這是必要的,身為一名『妻子』,我向來對您太逾矩了。」忘卻腰間那被擰緊的痠疼,她漠然地嘲弄自己的「地位」。

  「您?」他笑,抬起她的下顎。

  她別開眸子,不想正視他的眼。

  「看著我。」他柔聲命令。

  她不語,不動。

  「我叫妳看我。」他再命令,指勁又重兩分。

  她索性斂眸,沒有服從的打算。

  他瞇眼,忽然俯首欲叩她的唇——

  她駭住,在他靠近前,已猛然側臉避開他的吻……

  她的舉動惹惱了他。

  他掌一緊,將她的身子一轉,輕而易舉制她於身下。

  「不!」她抵抗他,然後,被自己激烈的舉動嚇到。

  「不?」他將掌中的嬌軀握得更緊。

  「放開我、你放開我!」她激動起來,反應變得劇烈。

  他卻像遊戲一樣,笑著箝住她纖弱的右腕,放任她的左手搥打,當她好不容易離遠又輕而易舉把她拽回身邊——

  同樣的遊戲重複一遍再一遍,直到她累了,直到她看出自已的掙扎只是白費力氣,他的輕縱其實是一種欲擒故縱的遊戲……

  「為什麼要這麼對我?!」她喊,眸中有淚光。

  這刻,她恨他。

  見她眼中有恨意,他輕而易舉捉住她的腕,反鎖,嘶笑起來。「真氣了?」

  然後壓制她。

  「你放開我!」她再抗拒,仍然是白費力氣。

  激動的情緒發洩過後,她急促地喘息,始終不能平靜……

  他斂眸,移至那誘人的起伏,輕笑。

  「這麼容易就上當了?」他嘎聲低道。

  那粉白如鵝卵般的玉肌,因生氣激動而泛紅,誘人極了!

  上當?「我不懂你說什麼!」她不懂也不想懂,只想避開,卻又苦澀地避不開。

  他咧嘴。「那麼,我就讓妳懂。」笑得可惡。

  聽他如此說,她更是不懂,可下一刻他忽然俯首,吻住她粉嫩的嫣唇——

  「嗚!」

  她嗚咽,掙扎不成,於是咬他的唇。

  嘴裡的血味,惹了他。

  他揪住她的髮,拉開女人,不怒,反笑。

  「竟敢咬我?」他瞇眼。

  「現在別碰我!」她警告。

  他咧嘴,掀她的裙,硬是要「碰」她。

  她哽住,眸子裡掐出淚……

  「竟然哭了?」他發嚎。

  「我沒有哭,這不是眼淚。」她不認,任他的指肆虐,硬不出聲,還伸手想揉去眼裡的「水」……

  他捉住她的手,不許。

  「我把妳惹哭了!」他眼神發亮,被她眸中那一閃而逝的脆弱迷住。

  「傻瓜!」

  他低笑,動情地低頭吮住那不斷顫動的眼睫,溫柔地吻去她睫上那欲墜的淚珠……

  她迷惘,不許自己為這溫柔心軟。

  「剛才,是騙妳的。」他對她笑,用邪惡的低語這麼對她說。

  騙她?她怔然,不明所以。

  「我寵愛的女人是妳,妳是我的女人。」他對她笑,用邪惡的溫柔這麼對她說。

  馥容怔住,抵抗靜止了。

  他的女人?

  她怔怔望住他,水霧凝結在眸子裡,酸成一片汪洋……

  「騙子。」

  那是回復意識後的第一個反應,她木然,不信地喃喃自語。

  他瞇眼,這二字又惹了他。

  「看我的眼!我眼裡的慾念,騙了妳嗎?」斂起笑,他難得認真。

  「那是慾,不是情。」

  她顫抖,心更酸。

  「男人的慾,就是情。」他撇嘴。

  她一凜,別開臉,為這半玩笑似的話而寒心。

  「不信?」強扳回她的小臉,他就是要她看他的眼。

  「慾與情如何相同?我如何信你?」她冷言。

  他笑。「也是。」

  於是又開始吻她的臉。

  那吻又細又密,又溫存又輕柔,像呵疼寶貝,像寵愛珍物……

  她驚悸,心又開始發酸,又開始想著逃避。

  可她越想逃避,越是避不開他細密的、執著的吻……

  「小傻瓜,妳越躲,我越想在這車轎上要妳。」他發狠,擰住她不從的手。

  這話教她心驚。

  她僵住,不再掙扎,水眸冷視他。

  「不信?」他沉聲問。

  她垂眼,不看他。

  他忽然捉她的柔荑,貼在他滾燙燙的心口——

  「那就自己體會,這裡,有多燙。」

  他心口強而有力的跳動,撼住了她。

  瞠眸瞅視他,那雙柔潤的眸子既水媚卻又倔強……

  她讓他著了迷。

  他迷惑,這張倔強的小臉,為何鑲了一對這樣水汪汪的眼睛!

  「再燙,能有我的心口熱嗎?」她顫言,竟反握他的手,貼上自己胸口!

  她要讓他明白,剛才他是如何傷了她。

  他瞪住她,眸色灼熱得異樣。

  「妳究竟是太大膽、太聰明、還是太不知死活?女人?」他粗聲警告她。

  她卻在此時推開他,意圖站起來,離開他的掌握。

  「回來!」他不許。

  用了蠻力,扯她回頭,這回將她死死壓在身下——

  「車轎就這麼點大,妳明知逃不了!」他眸色越濯,嗓音粗啞。

  「我的心就這麼點小,哪個縫都能鑽得出去。」她與他對峙。

  他瞇眼,胸口被什麼抓住,為甩脫這窒悶的感覺,於是狂躁地低頭吮住身下女人那柔嫩又倔強的粉唇——

  他竟像飢渴的毛躁小子,硬是要嚐她的滋味!

  他像瘋了一樣的狂恣,非要拉她一起陷入迷亂,竟真在車轎上大膽動手,解她襟前的釦!

  「你瘋了!」她瞠大眸子,不可置信地低喊。

  「對,妳就當我瘋了!」他野蠻地撇嘴,執意解她襟前的蝴蝶盤釦。

  她慌了,拍他的大手不成,擰他的厚肉也不行。

  「我們在轎內,隨時有人會進來!」她壓低聲喊。

  「放心,」他咧嘴。「抵達王府前,沒人敢進來。」

  修長的指早已潛入她衣內——

  她驚,她慌,她亂,卻無法阻止……

  之後,在轎內這兩個時辰,確實沒有人敢進來打擾他們。

  經過昨夜,馥容以為那已經是他給她最狂野的經驗,但直到這刻她才明白,她實在把男人想得太簡單了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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